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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村东那几亩地，但凡种麦子的，收成不如村西、村北、村南的田地。”

乔薇自然不好解释酸性土壤和碱性土壤的分别。

她自己也只粗略地知道一点儿皮毛，没有深度研究过什么样的土地种什么样的庄稼。

“小妹，你是说咱家的地有问题？可大哥说过，这几亩地也算肥沃，不比别家差呀。我一直想不透原因。”

“不，不是地的问题。往常，咱家秋收之后会种上豆子，豆子的收成却比别家要好许多，这说明也许是咱们这块地不适合种小麦。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试试种些别的呢？”

“种错了庄稼？”纪明曦晕乎乎地道。“可是别人家都是春种麦、秋种豆的呀。”

“别人家是别人家，咱家是咱家。”

若不是坳子村雨水少，气候不允许，乔薇真想试试种水稻。

她建议道：“比如说咱可以种种茶树啊，或者种点儿栀子、白术之类的药草。”

纪明曦皱着鼻子道：“这样不好吧？村里所有人都是小麦和大豆轮着种的，种子统一由里正购买发放，今年的大豆种子已经发下来了，咱们缴足了银钱就能领回来。要是贸贸然改成了种别的，只怕村里人会说闲话。”

乔薇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让人说两句又能怎么样？”范二放下饭碗，插嘴道。“这是纪家的事，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虽然乔薇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她想得更深一点儿。

“还真有关系。”乔薇说道。“第一，不合群的人会受到排挤。范二你可能没在村子里生活过，这儿就是这样的，有什么事儿，要么大伙一起干，要么谁都别干。第二呢，种子是去里正处购买的，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

范二茫然摇头。

“这代表啊，一旦我们换别的种植，里正就会少很多进账。所以说，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我们种别的呢？”

种庄稼的事先扔在一边不管。

反正乔薇没指望着靠几亩地过活。

她转头问纪明曦：“姐，你去镇上卖过东西吗？”

“卖过几次，来回一趟就是大半天，可辛苦了，还赚不到几个钱，后来我们就托村口的李大经手转卖了。”

“你都卖过些什么？收益怎么样？”

“就是些纺布、手帕、布鞋、香囊，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