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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何沛安，我一直觉得你对于自己该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对于自己未来该怎么走下去心里是有数的，没想到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失望？不好意思我对您也一样。纵容？呵呵，我真没感觉出来。何沛安心里这样想，但又记起了上个月梅叔和她说到母亲最近的身体状况，还是将话全都憋了下去，维持着自己一贯清冷的声音。

“母亲，我没懂您的意思。”

这态度不像是对自己的母亲说话，倒像是和陌生人交谈，不过何沛安觉得刚刚好。

何母看样子也不打算再和她绕圈子，话语里带着一贯的强硬：“我希望你和你现在交往的那个男孩子现在分手，立刻马上。”

“您说分我就要分吗？”何沛安眼神似愤怒又似在疲弱的挣扎，声音里沾染上微不可闻的怒气，“您不觉得您很搞笑吗？再说，我凭自己本事谈的男朋友您说分就分？能不能讲讲道理了？”

“何沛安，你要搞清楚一点，我是你的妈妈，我只会为你好。”何母在电话那头加重了音量，声音听起来竟十分洪亮。

这是身体不好的人？梅叔怕是又在框我呵。我是你的妈妈，我只会为你好？

何沛安听到这话，眼睛红了一圈。手紧紧抓住了被子，靠在墙上，似乎在借力去反抗她的母亲。

胸口好闷。

像是突然跌进了一片深海，旁边什么生物都没有，口腔鼻子里全是灌进来的水，憋的人几近窒息。

“你觉得自己快乐吗？你觉得我快乐吗？”

何沛安心酸，委屈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她和母亲冷战了那么多年，她的母亲还是一丝一毫都不会去为她改变。

这不像是她的母亲，倒像是被血缘无可奈何串起来的两个陌生人。在她母亲眼里，她何沛安处于弱势，便必须服从，按她安排好的道路一步一步往下走。

“何沛安，我很忙，没空去研究你话里的意思，如果你听话那我希望你现在和那个男生分手。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不介意下个月就嫁女儿。”

何沛安再也忍不住，眼睛很涩，她揉了揉，湿润一片。

“妈妈，我今天才发现，您真的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