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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简单的数字，分心也能做到。她的注意力事中放在景翎身上，只见他先走到最后死的光头大汉身边，蹲下.身去伸手翻找号码牌。第一个很顺利的在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之后是第二个，那个小队的队长，也很顺利，在衣袖上口袋的口袋里找到了。他按照远近顺序一个个摸过去，连续拿到四个号码牌后，杨心瑶终于看到之前没找到的尸体在哪里了，右手边座位区旁的走道处，位置比较靠后，又被座位给挡住了，所以她之前没看到。

不过最后一个号码牌拿得并不顺利，之前平均一分钟不到就能找到，现在景翎蹲下去都快两分钟了，还没见站起来，也没说话。

“怎么了？”杨心瑶开口询问道，说着话的同时，往那边走过去。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景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没事，你别过来。”

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人听到后大脑做出反应也需要时间。杨心瑶的反应速度属于正常人水平，而从她所在的地方走过去，并没有多远的距离。等她听到的景翎的话再反应过来停下脚脚步时，所站的位置已经足够她看到最后一具尸体。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死的是一个白人大汉，体型高大健壮，身上好几处狰狞的伤疤，像是一条条丑陋吓人的蜈蚣爬在那里，将胸前浓密的胸毛斜着分开。

理论上来说对方穿着衣服，她应该是看不到这些的，但是这会儿那具尸体的衣服是敞开的，或者说是被刀子割开的更为恰当，碎成了几大片，切口十分整齐。而景翎就蹲在尸体旁边，一手握着刀，一手抓着对方的一只衣袖。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景翎抬起头来，视线跟杨心瑶对上，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他的号码牌要么藏在鞋子里要么藏在裤子里，我不想要了，反正只是五分。”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杨心瑶几乎是秒懂他话里的隐藏的信息。号码牌很薄，放在鞋底几乎没什么影响，至于裤子，肯定不是裤兜，那么就只剩下……内裤。这人也太不讲究了，藏那里未免有些膈应人。她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憋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