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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次，她和康司景离婚十多年之后，在医院的走廊相遇，他扶着一个孕妇去产检，那孕妇捂着肚子笑得一脸幸福。

虽然那个孕妇比眼前这个人看上去胖了不少，但是她还是认得出来，眼前这一位就是当初被康司景扶着去产检的女人。

方晴只觉得身体像是被重锤重重锤击了一下，她一个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

白露看出她的异样，她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两眼，又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确定了并没有什么刺激人的东西之后她才一脸担忧道：“康太太，你怎么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的，表情透着对她的关切，说完还作势要过来扶她，方晴对她咧嘴笑了笑，笑容有些难看，“我没事。”

康司景也察觉出她的异样，他从沙发上撑起身体走到她跟前，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方晴感觉康司景像是站立不稳了，在白露伸手之前急忙过去扶住他，然后冲她礼貌笑了笑道：“我来就行了。”

白露也没说什么，大方冲她笑了笑。

“在我没来之前，谢谢你帮我照顾司景。”

方晴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白露的反应，却见也没有什么扭捏，一脸坦然道：“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康总的助理啊，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她神色自然，似乎她刚刚喂康司景喝水也只是她的工作之一，方晴便也没有说太多，又问她：“你是打车回去吗？要不要帮你叫辆车？”

白露忙摆摆手道：“不用了，康太太还是先送康总回去吧。”

康司景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也能自己走路，只是走得不是很稳，方晴将他扶上车倒是没有费太多力气。

帮他将安全带系好，方晴便准备发动车子，只是方晴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钥匙拿不住，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急忙弯腰去捡，康司景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手心很烫，烫得她浑身僵了一下，方晴将他的手扭开，对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我没事。”

康司景不放心，却一直盯着她，方晴将车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