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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也是，就算齐悦发现她不见了，快马加鞭追上萧钰禀报此事，怕是萧钰也只会以正事为重。晃晃脑袋，赵苏杭也不再想此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满足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她明天要赖床。

夜风呼呼吹过，萧钰站在一处陡坡，闻着尚未消散的血腥味，看着满地的尸体，一动不动地，如一块雕塑。

楚鹤看着这样的萧钰，不禁有些担心，上前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见萧钰不动，又道，“我们并未发现少夫人的……”他顿了顿，“少夫人也不一定就真的出事了。”

萧钰没理他，又攥了攥手里的玉镯。

楚鹤不知如何相劝，只能在心里埋怨少夫人。不明白为何齐侍卫会说少夫人识大体，若真的识大体，又怎会给公子添麻烦？眼看着皇上规定的到任期限将至，公子还停留在此处，他便心急不已。

此刻的萧钰满心的自责，他明知苏杭不想禁锢在后院内，却还独留她一人在萧府。而他又怎能轻易便信了她？明知她是个不安分的，却不曾吩咐齐悦好生看管？明知……明知自己对她动了心，为何不把她带在身边？为何？如今……如今芳踪何在？萧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渴望还能再闻到她的一丝气息。

夜色浓浓至天光微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萧钰终于开了口：“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还未来得及。”楚鹤摇头道，“我们的人只是晚来了一步，发现时，这些尸体尚有余温。”

“只是晚了一步？”萧钰重复了一遍。

楚鹤知道他这句话并不需要他的回答，遂也没有开口。

“晚了一步？”萧钰忽然笑了，看在楚鹤眼里，却只觉得无限凄凉。

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萧钰淡淡地笑着。晚了一步，若是他能亲自出来寻找，又岂会只早一步？

“公子。”楚鹤又忍不住开口，“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且这些人一看便知是匪徒，若少夫人真出了事，又怎会死了这么多匪徒？或许少夫人被人救了也说不定。”

萧钰没有说话，又攥了攥手里的玉镯。

楚鹤见劝不动，便不再说话，只能暗自叹气。

须臾，又听萧钰冰冷的声音传来：“查出这群山匪是哪里的，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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