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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怎么睡。

隔天一早，两人驾车上山，径直去寻孤墨风。

老人家很惊讶，问：“什么？！你们要离开？去哪儿？”

明韫玉的理由讲不得，只好解释要带山悠去寻亲。

孤墨风闻言长长叹气，苦笑：“不管什么人，最割舍不下的便是‘情’吧。我这把年纪还不怎么放得下，更何况你还这么年轻。有亲人，就去寻吧。回来的时候，记得每天两只烧鸡补偿我！”

山悠呵呵笑了，爽快应下。

“师父，你如果饿了，就下山去山脚下的‘山狗客栈’拿东西吃。我会交代几个伙计的。”

孤墨风盯着她看，眼睛眯了起来。

“难得你还这么有心……也曾有一个人……天天牵挂我有没有吃饱……唉……可惜她不在了。”

第两千二百二十四章衰帝（三十一）

山悠和韫玉对视一眼，都一脸惊讶。

老师父从不谈事，这样的话题更是少之又少。

估计老人家看到他们要远离，一时舍不得，有所感发，所以才会这般开口。

山悠好奇极了，忍不住问：“师父，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

孤墨风深陷记忆中，眯着浑浊老眼睛。

“她啊……跟你倒是有些像。我父母早逝，也没兄弟姐妹，每天混迹江湖学武，三天两头饿肚子。年轻的时候，武功平庸，模样却长得极好。我讲义气，在江湖中的威望和人缘都算不错。”

“不过，这些都不能当饭吃。为了填饱肚子，我常上山打猎，卖去市场换钱吃饭。有一天，我途径一个大围场，看到里头跳出来一只小兽，个头比狼小，背上还长着一双小翅膀。”

“师父，是飞兽吗？”韫玉好奇问。

“不错。”孤墨风点头解释：“那是燕国皇室豢养的飞兽。可为师当时根本不认得，以为是什么稀奇动物，指不定能卖很多钱，便将它逮住，想带去市场换钱。就在这时，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跳了出来，将我拦住。”

山悠惊讶瞪眼——师父说的“好像”不会是指“女扮男装”吧？

难道他一早已经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