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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喃：“阮阮……”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的试探。

她吞了吞口水，压低俏脸，从另一侧的包袱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他恍然回神，接过打开——只见宣纸上画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坐在床沿上，四肢胖乎乎，跟他十分神似的小脸上，堆满可爱的笑容。

他轻轻笑了，粗糙的大手伸出，摩挲那可爱的小胖脸，久久挪不开眼睛。

阮悠在一旁低声：“这是八个月的时候画的，当时已经能爬动，整天满屋子爬。他现在已经十个多月大，我在兰城的时候收到娘亲的信，说他已经能自己站起来，慢慢迈步了，比普通小孩要快许多。”

他咧嘴哈哈大笑，带着父亲的得意和自豪。

“我儿子就是不一样！厉害着呢！”

她在一旁，嘴角也禁不住微微上扬，眸光温柔盯着宣纸看。

他撇过脸来，看着她倾城绝色的侧脸，低声：“阮阮，我——我——很想你。”

阮悠俏脸微红，假装没听到，淡定问：“北翼那边怎么样了？对了，李大将军和少将军到了吗？跟你们汇合了？”

蒙尔涵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仍认真答：“他们快到了，师父已经带人去迎他们。阿吉和阿沧去北翼那边兜了一圈，几天前回来，说那边到处乱哄哄，流民灾民非常多。”

“北翼皇室呢？”她问。

蒙尔涵答：“十来个皇子和三个王爷，战死大半了。上一场大雪之前，他们还在战。雪太大，草原辽阔，要获知确切消息不容易。我猜，估计只剩三四个吧。”

她轻咬下唇，问：“手头的兵马多吗？大概剩下多少？”

他略一思索，答：“以我的估算，加上他们打听得来的，应该还有十几万，不到二十万。”

她沉默下来，精致美丽的小脸温柔而沉稳。

“我们只有六万正规军，加上匈莽部落近一万来人。想要以少胜多，还得把战略定稳妥些，尽量避免太大的伤亡。”

他愣住了，看着她娇艳动人的容颜，盯着她粉嫩的樱唇，一时口干舌燥。

“阮阮……”

阮悠拿出一份舆图，打开，拿过一张小矮凳，铺平下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