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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去了。

孙应枝抱着林栋华送来的毛毯，桌子上是他泡好的热茶，然后看着他走进书房里亮起了灯。毛毯是新的，软软暖暖，让孙应枝抱着很安心。她于是放松地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手机里父母的微信迟迟没有发来，电视机里传来轻轻的音乐声，她半闭上眼睛，困倦地，舒适地，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居然觉得有些寒意，她不由地半梦半醒起来。

忽而感觉有只大手缓缓地伸了过来，轻轻帮她拉高了毯子，盖住了肩膀。电视机那微弱的嘈杂声也顿时静了下来。孙应枝不由地想说声谢谢，但实在是太困太困了，她的嘴巴嘟囔了一连串儿不明所以的词语，一翻身又进入了沉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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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栋华在书房里工作着，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打，但心思却始终关注着客厅里的孙应枝。直到察觉她好似毫无动静了，他才起身，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她，看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拥着毯子沉沉地睡过去。

孙应枝的睡颜，老实说并不是那么美妙的。小丫头睡觉喜欢微微张开着嘴巴，翻身时喉咙里会发出微弱的，类似打呼噜的声音。她的半张脸埋在沙发的靠枕里，眉头轻轻皱着，脸上的妆容也花掉了些许，看上去有些狼狈的模样。

林栋华不禁乐了起来。遥遥地想起前妻姜远夕，她才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高手，虽然她底子本也不错，不过林栋华初和她恋爱时，还是体会过她卸妆后那一瞬间自己心里冒出的失落感来。反而是后来，他和姜远夕奉子成婚，为了渐渐隆起来的肚皮，姜远夕狠狠心抛弃了几乎所有的化妆品，成日地不情不愿地素面朝天起来。

女人啊，为了孕育自己的孩子，真的会牺牲很多很多。林栋华不由地又想起金小媛，她那么坚决地不生孩子，与其说是一种自私，倒不如说，是一种“明智”吧！

想着想着，沙发上的小丫头又拧了拧眉头，嘴里嘟囔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句子。林栋华这才注意到她的毛毯只盖了一半，于是他轻轻地捏起毯子的一角，盖上她的肩头。兴许是觉得暖和了，她竟在睡梦里微微一笑，那笑容甜得林栋华几乎以为她要醒来了，但她却叽里咕噜地又是喃喃了片刻，翻身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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