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泉水倒灌沙河（下）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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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   卡俄斯说，「无功不受禄。我一看他就没安好心。」

    于是柏伊斯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了下去。但他没有回应卡俄斯。

    卡俄斯实在没法忍受这个断断续续的谈话，干脆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水滴滚动。卡俄斯一时间只能听见他眨眼的声音，好像一只蝴蝶在收敛翅膀。

    「……兄长告诉我，那天是他把你送回寝宫的。」   半晌，他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愉快？」   卡俄斯乐了，「要是他的魔法造诣也有他瞎扯的本事那么高超就好了。他走到一半就要把我赶出契兰宫，还说你看不上我是有原因的……」

    好吧，似乎没这句。但是卡俄斯敢断言，如果再给哈里夫一个机会，他绝对会说这句话的。

    「兄长说话总是这么口不择言。」   柏伊斯轻柔地说，「我有时候也想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接着他们就如何实施这一计划展开了讨论。柏伊斯似乎总是担忧卡俄斯会被哈里夫的花言巧语坑蒙拐骗走，哪怕笑也笑得忧心忡忡。很快他的笑声再次沉寂下来，假山后归于一片虚无。

    卡俄斯本想问问他又怎么了，却发觉了些许不对劲——对面人的呼吸声在越来越短促，心跳声似乎也在加快。

    叫了几声柏伊斯的名字也不见回应。她怀疑对方是在温泉里待了太久，身体状况出问题了。于是立刻便起身穿好衣服，手杖也没拿，颇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到假山面前，一跃而上，三步并作两步攀了上去，翻到了山的另一侧。

    这里与对面并无不同，都是香薰弥漫，水汽氤氲，温泉的占地大小也差不多大……卡俄斯一眼就瞧见了仰靠在岸边，整个身子如同烫熟的虾一样红，正不省人事的柏伊斯。

    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埋在水面底下。卡俄斯沉思片刻，决定赌他穿了衣服，当下便跳下去，打算将人扶上岸休息。

    要不说年轻人身体好呢。泡温泉泡那么长时间也就罢了，还打算趁机自我解决，你不晕谁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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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俄斯：我赌你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