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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岁的时候呢？”

“我十四，在三中读初二。”

他看着她一本正经回答的样子，慢慢地说：“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何妍把书往脸上一盖，闷闷地答道：“亲爱的，你过了年就三十七了，还没跟我结婚，我想换个年轻人还来得及吗……”

尽管早早出门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何妍十分疲惫，却不知为何并不能很睡得着。两个人在床上略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帮着老人准备晚上包饺子的物什。何妍厨艺平平，包饺子的手艺连刘敏都嫌弃，到了婆家，哪怕谭睿想拦着不让她干活儿，也没有别人忙着切面擀皮她陪坐的道理，只得更小心翼翼。如此折腾一番，忐忑紧张的情绪也全转成了困倦，到了晚上，她连十二点都没熬到，就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一早窗外鞭炮声不断，何妍迷迷糊糊醒来，谭睿还在床边穿衣服，见她半梦半醒的样子，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了亲她：“新年好。”

“唔……”何妍躲着他往被子里钻，“几点了？外面好吵……”

“才六点多，你困了就再睡一会儿。”谭睿知道她平时休假从不早起，帮她掖好了被子，何妍舒服地哼了两声，又伴着鞭炮声睡着了。

谭睿自己转着轮椅出了卧室，帮她带上门，毫不意外地看到父母都已经起床了。老年人本就醒得早，父母那一辈又是惯于操劳的。谭睿虽然对母亲的催婚烦不胜烦，但也能明白母亲的心情。至于父亲——父亲体谅他的难处，可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忧虑，他也是知道的。

希望自己结婚之后，他们能放心一些。

谭睿这样想着，还按以前的习惯先和父母说了新年好，正要去洗漱，只听母亲问道：“小何呢？”

“哦，她还睡呢。”谭睿话一出口，恐怕何妍给母亲的印象不好，又忙补充道，“我们俩昨天都睡得晚……”

“行了行了。”这胡编的借口落在付小红耳朵里，不免有了另一层暧昧的含义，故而她立即岔开了话，“那饺子煮好了再叫她？”

“不用，咱们先吃吧。等她起来了我再给她另外下点。”

何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此起彼伏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