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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

他想到他们几次见面，自己似乎都没对南歌好一点，不是一枪崩了她的心脏，就是给她摔断了几根肋骨。

甚至这一次，自己选在了城北的几万群众，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就算她……已经不是人类了，但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丧尸，难道自己这么牺牲她，就是对的么？

自己明知道，她很好糊弄，看着她捧着心口的纽扣，朝着那丧尸领主赶去的时候，厉琛觉得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他瞧不起这样被南歌信任着的自己。

此刻周围已经一个幸存的丧尸都没有了，丧尸领主身边的土地，都被自己用炮弹给炸出了深坑，其他的丧尸也都离开了。

天光大亮，那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因为他背对着光，他的身体好像都藏在一片阴翳中。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久久都没有说话。

“南歌……”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只觉得心口好像是有一把刀在不断搅和着，鲜血淋漓，却又不得而知。

大地是寂寥的，从昨晚到现在，丧尸的气味都没有彻底散去，一阵阵腐肉顺着大地上飘起的青烟，消融在了天空。

厉琛只觉得，他好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久，好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遗忘的时候，一声无意识地嘤咛，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眼，直勾勾地朝着不远处的地方看去。

那里有几个丧尸破碎的身体，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周围是凹凸不平的地势，不管是土地还是森林，都已经变了样。

这是无比残酷的末世，厉琛从上京城出来的那天，就决定要冷静地对待一切的变故。

可是这一次，他却冷静不了了。

那里好像是有什么是在蠕动，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变得更快，砰砰砰的。

厉琛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居高临下，但总是有一只在被人俯视着的感觉。

终于，那一处瓦砾被人给掀开，露出了一只青色的手来。

而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那人手部的特征，而是她身上的衣服！

是那件迷彩服，还是自己给她换上的！

厉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