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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闻一声浅叹:“师父,晗儿背过那秩律,忽然就明白,您为何要阻着晗儿做储尊……以前晗儿不懂,为何您处处都容着他们,让着他们,什么事都朝他们那儿去想,现在懂了,才知道,您真的好辛苦。”此话听来,可当真不知是何滋味。我与合议会论辩的情形,他也是见识过的,晗儿以往便时常背地里称呼那群家伙“糟老头子”,我听着很是贴心,面上还得肃然作态,呵斥他不得胡闹。滥觞于始尊年代的秩律,已有不少条令被我丢的丢,改的改。然而其中关乎圣门威仪,受限于吾族宪律的部分,乃是不可轻动的天条,必须经由族城公决,方可加以修葺。依此戒律,我为吾族献身乃是理应之事,遑论容忍礼让,恭谨以待。虽志于为我族匡定江山,然而守着这些清规戒律,人生,到底不复从前,乃至于,连片刻解脱的想法,都不敢妄求了。见我不语,他又问:“还没正式祭典,晗儿找您撒个娇,不算犯戒吧?”我饶得兴味:“嗯?”“您今天终于忙完了?终于有时间来看晗儿了?”语声闷闷的,像被捂住了口鼻,来得不甘不愿。我冷笑:“待祭典后,禁闭三日。”他脸色蓦地一白,梗着脖子仰起脑袋,眉眼里带着央求:“师父……”我笑得愈是冷了:“还有一月时间,反悔还来得及。”他极不顺意地垂下目光,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行,行,反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要看烦,您快走快走。”我转身拂袖,抬步便走,身后一声轻呼:“师,师父!”临到门口,我方停了脚步,留得好不生冷的一句:“好生歇着,这几日,为师当真未必有空来看你。”将将踏入廊道,恰逢云初前来,身后跟着一名随侍,端着碗香气馥郁的清羹。对我这掩饰不住的愠色,云初显有讶异:“主上?”在他身畔止步,我摇头示意无碍,转身向那碗羹,浅尝半勺,果是他的手艺,分毫不减当年。搁勺入碗,面无神色地吩咐:“晗儿喜甜,下次多放些糖。”旋即翻越凭栏,往正殿首层议事厅俯冲而去。☆、【天昶篇】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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