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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酸涩，宋佩如今已经瘦骨嶙峋，护士扎针都很困难，从前乌黑的长发也变得枯黄干燥。可她依然坚持不治疗，在医院里住着也不过是极疼痛时打一下止痛药，再者就是防范再次晕倒。

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哪怕极力克制疼痛时的反应，在宋清瑜看来都是于心不忍。她偷偷去看过肿瘤病人的化疗，看了一次，就没有勇气看第二次，也在夜里偷偷哭过，但第二天仍旧是那个坚强又能干的宋清瑜，她要让她的妈妈放心。

“好了，陪以清出去走走吧，我这里没事儿的，护士很负责，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清瑜拗不过宋佩，便拉着乔以清去附近一个公园走了走，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公园里的年轻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老人零零散散地打着太极亦或溜圈。

“我看不到我妈到这个年纪了。”宋清瑜用没被牵住的那只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老奶奶的头发虽然白了，可行动却很矫健。

说完这话，她苦笑了一声。

乔以清最看不得她一脸愁苦的样子，可对这件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握紧了她的手。

“我们都一样的。”

乔以清基本从来不提他母亲，可今天却为了安慰她说了一句，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的，他们本来就有太多相似之处。

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清”字，他们都没有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都有一个不太幸福的童年，也都面冷心热……

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已经说不好是巧合还是缘分，只是乔以清觉得这样很好，幸与不幸他们都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他喜欢这种相似。

“我们好好活着，替她们活到这个岁数。”

也许是外面的世界真的比凝滞幽深的医院要好太多，也许是因为他体贴入微的陪伴，出来走了一圈，宋清瑜真的觉得轻松了不少。可即使如此，还是要回到那里去。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可从略微有些佝偻的腰身也能看出那人的岁数不小。

宋清瑜的脚步顿了一下，乔以清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她已经松开被他握住的手，疾步往前走去。

然后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