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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坚韧,一样的无畏。即使面对着滔天权势,也不为所动,只要心之所向,只要从始自终。皇帝内心划过一丝愧疚,然后这份愧疚就像锦帕上划开口子的利刃,一旦开始便再也收不住。元桦说:“是我对不起你阿娘,对不起你。”“父皇不用抱歉,”元徵无所谓的笑道,“这些年我在若水家过得很好。”这句话说不出的刺心。元桦这下真是说不出话来,坐在案几后,缓缓的以手撑着头,掩住了脸上的表情。元徵看着他仍旧伟岸的身躯,想起阿娘走时的雨夜,窗外风疾雨烈,一脸病容的女子平日里再怎么容颜绝色,到了临死这一刻亦是苍白得让人心惊,她握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好似要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她说:“别恨他。”骄傲了一生的女子,无数日夜难以忘却为了家族亲情被抛弃的怨怼,临死这刻,却还是放不下。他反握住她的手,沉重的点了头。她松开他,瞳孔渐灰,嘴唇翕动两下,然后彻底静止。他坐在床沿上,握着那只渐凉的手,身体一点一点僵硬。“徵儿,我想补偿你。”良久,元桦如是说。元徵笑着摇头:“我什么都不缺,无需补偿。”你要补偿的是对我娘的愧疚、残忍、冷酷。作为条件,这个王朝需得改姓。元氏为主太多年了,也该换别人坐坐这龙椅了。元徵没再久留,很快出了宫。元桦本想留他用了午膳再走,但见元徵清俊的侧脸,终是没有说出口。现在他只想好好对这个儿子,把过去亏欠他的都补回来,所以更是舍不得逆了他的半分意。从御书房出来,九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无声无息的跟在元徵身后。领头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崔公公,年纪不大,人也机灵,见四太子从书房里出来脸色不大好,便说千叶湖边的波斯菊都开了,问元徵要不要顺路过去赏赏花?“也好。”元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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