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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一个，如何能瞧不出小丫头的异常？他这就神态自若地揉了揉冬冬的小脑袋，表示像冬冬这么招人疼的好孩子，岂能随随便便就让给不知所谓的人？

一声“不知所谓”，终于令心情不好的程观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倒是这么快就表明了立场。

谈完了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两人又聊了聊关于给程妈妈看病的事。从程关口中得知他已为母亲联系了他的医生朋友，只要约好时间，双方随时都能见面详谈，程观宁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了。

她所不清楚的是，能够帮上她的忙，程关比谁都乐意。倒不是想让她欠下自己人情以便开展接下来的行动，他仅仅是觉得，她一个人扛着所有的担子，实在是叫人既佩服又心疼，他发自内心地想要替她分担，想要看到她轻松快乐的模样。

当然了，发现小姑娘似乎渐渐不那么客气也不那么地排斥自己主动提供的帮助，程关心中还是相当雀跃的。

好在他也不至于得意忘形。言谈间，他特地留意了小冬冬的反应，发现小家伙明明很认真地试图听懂他们的谈话，奈何仍是因太年幼而难以理解，他笑眯眯地用公筷替小家伙夹了两块香嫩的排骨，关照小家伙慢点吃。

他跟程观宁特意避开了一些敏感的措辞，用“那样做”之类的说法指代了那个男人想要抢走冬冬的企图，为的，就是不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

虽然程观宁看起来早就不准备认这个父亲了，但冬冬毕竟年纪还小，一旦大人们起了争执乃至上了法庭，作为被双方争夺的目标，他难免会感到受伤。

望着时而眨眼、时而皱眉——最终挠挠小脑袋、选择放弃的小包子，程关忽然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这么招人疼的小可爱被强行带到那种人的身边。

小家伙自然不可能明白大人们那些复杂的心思，他只一边咬着香香甜甜的排骨，一边想着：程叔叔可真好啊，坐在他身边吃饭好开心！

可惜，他也只能陪自己这一顿饭的工夫。

想到这里，年仅五岁的冬冬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伤春悲秋的错觉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心里搁着事呢？可别小看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也是有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