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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H市,我忽然想到了贾茹,于是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给她打了个电话,问顾覃之的消息,她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徐图,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为什么就不能互相理解一下,退一步呢?而且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了,事情反而好办了,有孩子。有感情,再组建一个家就好了。”我没说话,想到我们之间的纠结误会,和那些说不出对错的过往,心里有点难受。她也缓了一会儿才幽幽的说:“我最后知道他的消息是三天前的下午,听说他去民政局和方亦和把离婚证领了,没要一分钱的财产。”我正准备问领完离婚证以后他去哪儿了,贾茹又说:“对了,他现在也没什么财产,方亦和好像也不再纠结于分割财产,据说很痛快的就离婚了。我猜想的是顾覃之一定给了她什么许诺。”“如果有他的消息,请及时通知我。”我说。贾茹应了下来,最后补充了一句说:“或许你去问方亦和,她或许知道一点什么线索。”如果我还在帝都,一定会找方亦和,现在我已经回到了H市,想了想没必要给方亦和打电话,一个男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去向告诉自己的前妻。这一次回来,司机一早就在机场等着,我打了电话以后,他到出口处帮我拿行李,同时说:“小徐总。徐总让我直接送您去公司。”我嗯了一声,给老爸打电话确认情况,没想到我这才离开三天,老徐居然又去公司上班了。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仅再也不坐晚上的航班,而且有了一个怪毛病,一定要有人接,如果没有接,我宁愿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那一场恶梦一样的经历。让我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夜里总能做恶梦,那些梦都是在那个三层小楼里,我被重新控制了起来,没了自由,任人欺辱。半夜醒来,往往都是一身冷汗,盯着天花板半天才能清楚的明白自己在自己家里,一切都过去了,然后摸一摸身边的球球,他小小的温暖柔软的身体让我紧绷着的神经放松。这样的经历,基本一夜一次。没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这种经历对人的精神折磨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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