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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桀骜,四分倔强都是如出一辙。太后在他身上看到了赵蛟的影子,不可一世,刚愎倨傲。赵清本也是有意顶撞,在试探太后底线,只见太后脸上的和缓慈爱愈见消退,渐渐冷了下来,心头也不免一颤,太后忽扬手朝外吩咐道:“来人!”金殿寝宫被推入,操吴戈的兵士闯入,太后气得胸脯一颤,沉声道:“陛下昨夜做了噩梦,胡言乱语了,他身体不适,将他看管起来,不准他胡闹非为。”“母后?”赵清怔住了,没想到太后真会直接动粗,兵戎相见。侍卫长看了眼皇帝,又瞥了眼太后,见太后这回不像是来假的,只好应声道:“遵命。”赵清的手彻底垂下来了,在大腿两侧,藏在广幅龙纹袖间,紧握成拳。太后凤目凛然地凝视着赵清,那目光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随即也拂袖而去,金殿的门随之阖上,将满天灿烂的日光抛在门外,赵清的脸在宫灯交映之间,额角青筋毕显,渐露出锋利而峥嵘的轮廓,犹如镀上了一层鬼面。小皇帝被关禁闭之事本该在宫中不胫而走,但太后下了死命令之后,也没有人敢再嚼舌根了,赵潋派人打听宫中近况,也教人在宫门口就被拦下了。赵潋以为是自己闯宫出门,让太后生了不悦,没作它想。她怕这几日君瑕症状反复,反而不敢教太后太过关注她的公主府。七夕悄然而至。赵潋又穿上了一身红裳,纯正色大红罗绸,勾勒得身姿更窈窕纤长,犹如软红素波。赵潋本来胸脯饱满,被暗纹缠藤的裹胸熨帖地裹着,秀颈间一串红珠玛瑙,额点梅花钿,发簪深红珠,步摇轻曳,雾绡如云,灿如玫瑰。教前来的杀墨一眼便看惊了,君瑕善解人意地将他正要掉下来的下巴往上一推,轻笑,“你不用跟着我。”“啊?”杀墨不解,明明公主也没说不让他一起去啊,他还从没见过汴梁的花灯呢。赵潋已经红袂翩然地走了过来,将裙裾轻轻一拈,微微屏住呼吸,忐忑地问心上人:“好不好看?”君瑕轻笑着点头。赵潋欢喜了,将他的手臂勾住,朝杀墨扮了个鬼脸,“你回去罢,我只跟先生一个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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