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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摇头。

这样想着，他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选择了告辞离去。

哪怕有人讥笑他的胆怯，他也毫不在乎，直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幻象浮动，众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然而其实连半刻的时间都没有到，当子时二刻到来时，包括玄珏和清问在内，月光湖湖畔只剩下了五个人。

子时二刻，雾气散去，就连浮动在雾气之中的水珠也直接破碎掉了，随着水珠破碎的声音，那些游动在湖面之下的银鱼也浮出了水面。

有些尖牙利齿的银鱼吐着泡泡，这些泡泡在风的作用下飘了起来，当与众人视线平齐的时候，迅速的炸裂开来。

随着泡泡的炸裂，一股甜香溢散开来。

就在众人头昏脑涨的望向月光湖的时候，铺满了银鱼的水面失去了波光粼粼的模样。

在月辉和星光的照射之下，那些挨挨挤挤在一起的银鱼晃眼望去，是一张张带着各种表情有着同一面容的脸。

每个人往铺满水面的银鱼看去的时候，所见都是自己的脸。

那一张张，都是自己的脸。

或哭，或笑，或愤怒，或悲伤，或……

表情各异，神态百变。

在弥漫在空气中的甜香味作用下，恍惚之间，众人有一种站在旁人角度看自己的感觉。

直到站在了旁人角度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不同于其他因为银鱼而心神浮动的人，玄珏因为自己功法特殊以及灵根特殊的缘故，常年面无表情之下，此刻看到湖面上那一张张做出各种表情的脸，玄珏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她唯一的想法只有——原来她做出表情来，是这般模样啊？

在其他人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玄珏所想的却是自己要是认真的笑起来，会不会是银鱼表现的那样。

和玄珏内心毫无波动相比，清问则是眉眼带笑的看着湖面上出现的脸。

无他，这些脸拥有的长相都是他作为魔时候的样子。他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这些脸，不过是因为事实上，作为此世之恶的他是没有长相的。

他最初就是一团黑影。

长相什么的，都是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