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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漫恢复淡漠。“三哥,她那天说了不想再见你,希望你成全。”雁落缓缓起了身,眼眸里也默得没有一丝情绪波澜,“珍重。”转头走了。直到他出去。关漫才扭头看向那走出去的门口,看来,他和他到底除了骨血相连,什么都连不起来,怎么走,都不会是一路人。二十来年的天子教育,或许成就了雁落诸多无人能及的能力,但是,有一点,这种教育是绝对教不会他的,就是真正尊重一个人的本心。雁落所受教育,所养人格,永远是“俯视”,听听他的“拜托”,看上去是心疼冬灰,“别把她扯进来,她还是个孩子”,关漫垂眼,听听,多浓重的“操纵意识”。雁落信奉的是“事在人为”,如果他愿意“低下头”,甚至只是平视,再清醒地看看,如果。冬灰根本就不是个“孩子”呢……关漫是愿意“仰视”她的,扯不扯的进来,如他所说,该由冬灰自己做主,任何横加干涉,难道就是对冬灰好了?关漫坐起身,低头扯下左手的点滴针,药瓶里,其实打的是普通葡萄糖。关漫下床来,弯腰,从一旁矮柜最下格,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走去了洗手间。阖门,翻下马桶盖,坐下,点了支烟。这个烟的牌子就是那天冬灰抽的牌子,她说还行。关漫两手肘撑膝盖上,眯眼抽着,有时候低咳几声。他确实不抽烟的,不过就想尝尝这烟到底什么味儿……还有,他也没有胃出血,关漫如此重养生,怎么可能真有病找上他?关漫幽艳地看着这曲曲而上的烟线,不过早作打算罢了,防范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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