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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晓紧闭的眼眸、感受到她正在迅速流逝的生机，慕迟一彻底慌了。

他把季晓放在地上，抚摸着季晓苍白的脸颊，轻声开口，“晓晓，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话，他看了周围一眼。因为大战的关系，地面上早已聚满了人群，他们原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但一场大战下来，他们对季晓和慕迟一的印象早已改观，此时见他望来，齐齐后退一步，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绝不会趁慕迟一离开时对季晓动手。

说起来，其实慕迟一也不怕他们会动手，至于原因却很可笑，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或者震慑有信心，而是季晓已经这样了，一看就是活不了了，还会有谁多此一举？

他回转过身，重新面对元彻一行人，此时他才注意到，元彻带来的近五十人居然只剩下一半人数。原来不知不觉，他的晓晓竟然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季晓是个不肯服输的人，从还在地球上、还在校园里、还在那一片训练的操场上，他就知道。

当初季晓不过才是一级武者，没有一点战斗技巧，为了给季晓训练躲闪技巧，他用弹珠把季晓打得全身青紫，就连他弹弹珠的手指都变得青肿，可想而知季晓有多辛苦。但季晓从未叫过苦累，反而越挫越勇。

也正是季晓这一股执拗劲儿，他才不经意间就多给了她一些关注，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他一直都知道的，她本就是天下最特别的、最引人注目的女子。

想到那些快乐的时日，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来，暖暖的，但杀意却越发浓重。

他是重伤之躯，气息并不强，反而还有些虚弱，但在这股弥漫的杀意下，元彻却不自觉感到心慌，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许是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怎么会被一个重伤病人吓住？他阴狠一摆手，“杀！”

“杀？”慕迟一眉头微挑，语气嘲弄，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