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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聂青城出发，何照并没有随行。他看见聂青城今夜穿的是一身简约的黑色晚礼服，长发放在右肩上，比私下多了几分优雅，柔和，然而那双眼睛，还是没有改变。

人影消失之后，何照低下头，继续应付自己的工作。

手边的冷咖啡映着他的脸，有些像嘲笑。

第二章

自从第五个男朋友提出分手之后，聂青城有一段时间没有考虑提正哪个床伴。不过这也是她行动的规律，何照心里多少有点数。

无论如何，总不会少了来来去去的光鲜亮丽人物，而他们的一切要求，都是他处理过去的。

这一次最得宠的是个善解人意的男孩子，听说是模特出身，不过家境不错，还是个雏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好，总之聂青城好像是有几分兴趣，而对方也清楚地明白聂青城的宠爱意味着什幺，也算得上聪明，目前还是个热门。

何照这些年已经麻木，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这一天那模特打了电话过来，邀请聂青城吃烛光晚餐。这大概就是约炮的代名词之一，何照司空见惯，进去汇报工作的时候顺便说了。

聂青城点起一支烟：“给他一张卡，告诉他分手。”

“啊？”

何照难得的有点惊讶。

聂青城似乎更不耐烦，甩出手机，屏幕上赫然一张年轻温和的脸：“老头子倒是开心得很，反正也没什幺理由拒绝他，就安排了相亲。”

对方是世交家的公子。

何照垂了眼睛，掩饰住自己更大的意外：“总裁……想结婚了？”

聂青城表情冷漠：“婚姻不过是利益的另一种交换方式罢了。是谁有什幺区别吗？如果他合适，就是他也无所谓。”

何照几乎能从这句话里看到今后二十年聂青城的生活概况。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幺。

婚姻，是一种和床伴，宠物，男朋友，都截然不同的存在。到了那时候，他是否还能继续坚强的站在她身后，沉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呢？

如果她有了孩子，真的喜欢上了联姻的丈夫……

何照的身子晃了晃，用力掐了一把手心，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聂青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