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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乃师父的徒弟,也算是半个出家人了。徒儿真的……不怎么会下棋……”“可是你赢了我。”谢成韫收起笑脸,严肃道:“实不相瞒,方才与师父对弈的那一局棋,徒儿乃是梦中所见。”虚若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谢成韫。她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信。从第一眼见到谢成韫开始,他就觉得她很古怪,一个又柔弱又有些本事的小丫头。既然她不愿实话实说,他也不勉强,也不高兴再问她,反正问了她也不会据实相告。左右她还要在寺里住三年,自己平日里多留意一下她便是。告别了虚若,谢成韫飞快往回赶,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也不知道元冬那丫头应不应付得过来。来到自己禅房的后窗下,按照与元冬先前的约定,轻轻叩了三下窗框。元冬听到暗号,迅速打开了窗,将头探出来,左右瞄了瞄,做贼般低声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谢成韫催道,“快拉我一把!”元冬伸出手将谢成韫拉了上来。谢成韫跳进房内,拍拍手,掸了掸裙摆上的轻尘,又将发髻理了理,摸了摸胸口,正准备松口气。这时,听到舞月在门外唤了声“夫人,公子”。夫人?来不及思索,谢成韫一把抓起佛珠,冲到诵经处,堪堪在蒲团上盘腿坐好,便听到唐肃推门而入。她抬头眺过去,唐肃身后跟进来一位清姿冷艳的中年妇人,下巴微微扬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赶紧起身,对妇人福道:“唐夫人。”没错,这位妇人正是唐肃的生母,前世视唐楼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丁媃。丁媃“嗯”了声,环顾四下,冷冷地问道:“听肃儿说,你准备替你母亲诵经三年?”“是。”谢成韫答道,“母亲生前信佛,也曾替父亲诵经超度。”丁媃略一点头,“还算孝顺。”她仔细打量了谢成韫一番,突然直剌剌开口,“好些时日不见,倒是出落得愈发标致了,难怪肃儿一心痴付,非你不可。”谢成韫一听这话,险些没呛出声。唐肃适时出言解围道:“母亲,阿韫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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