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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里，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在整个人被抛入黑暗前的那一刻，迷迷糊糊间，姜瑜似乎听到了哥哥姜子然愤怒的咆哮声。

说的是什么呢？

想来都只是自己的梦魇吧。

姜瑜用最后仅存的一点儿意识，不负责任的想道。

寒冬冷冽，漫天飞雪。

华灯初上，雾蒙蒙的街道一望不见底，只路上偶尔稀疏的二三行人与马车的蹄啼声过去，带给这座笼罩在茫茫黑夜中的城市几分生气。

其中一户朱门大宅前，着一身青布衣，模样苍白，人形憔悴，在皑皑白雪中被冻得瑟缩发抖的女人，尚且带着几丝光亮的黑瞳，怀揣着忐忑，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前。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近似于梦境中世界的姜瑜立在街道的向隅处，冷眼看着那有些眼熟的女人眼底的期待，不知怎地，心下却是感觉一片悲凉。

很快的，大门从两侧被拉开。

出来一个男人，身形高大魁武，眉眼低垂，那形容和张浩伦的脸孔诡异而巧妙的迭合再一起，让姜瑜不由得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如被罩上层薄纱般，对着男人不过几尺远的面容，却始终看不清。

“七小姐。”男人开口，似曾相识的声音，让姜瑜身子一震。

太像了。

和张浩伦。

可是，怎么可能呢？

姜瑜陷入茫然与惊诧的情绪之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女人开口，她涣散的注意力才总算重新找到了焦点。

“华伦。”女人开口，声线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沙哑和粗嘎。

姜瑜在女人开口的一瞬间便很直观的觉得，女人的声音，该是甜美如蜜糖滑腻，清脆如夜莺啼鸣，却怎么也不该是如今入耳的那样，难听且违和。

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声音如此怪异？

像被火灼烧过了一般。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让姜瑜的头顿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七小姐，您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里头满含不敢置信。“缘何会……”

“你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