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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化的高山冰霜,刮着细雪冰珠。行歌艰难地踏入含娴殿,便定在门前不再前进。“我只是路过。”原想辩驳自己仅是走动,并无耀武扬威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怎说自己也是正妃,大婚四日他便寻了脔婢去,既然他自己说,要将东治权授予一半给她,那许多话便不方便在外人或脔婢前解释或说明,只适合在两人独处时再说,便开口说了这句。但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心情远比自己想象中要低落,她的声音静如此干涩沙哑难听。“我叫你进来,你没听见吗”听他的声音冷厉,充满威严,大婚四日,他第一次如此待她,行歌心下忐忑又觉得颜面尽扫。但若真的不步入殿解释,他恐怕误会更深,于是鼓起勇气,往殿内迈步。虽然如此告诉自己,她的背后却已沁了冷汗,萧瑟秋风由外往内吹,竟彷佛押解犯人般,催促她前进。殿中透光粉色缀樱花纱帐由梁上垂至地面,迤逦一地,风一吹抚,有如幻境,随着走进,她瞥到两具纠缠的人影隐在纱帐中,空气中混合着江行风的麝香味、衣衫的薄荷味,女的艳香脂粉味及淡淡不知名的花香。行歌的脸一红,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也怕自己看了难过。“臣妾参见殿下。”因为紧张,她福了一福,但声调不稳,有点断断续续地。“你好大的胆子,大婚四日,便端起皇后娘娘的架子胆敢带人擅闯含娴殿不知进退”江行风隔着纱帐看不见表情,语气严厉夹着明显的怒气。“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路过,正想回避”她心中暗自叫苦。“那可真巧。织锦园你也是路过,现在含娴殿你也路过人生这幺多巧合,敢情太子妃的命格奇俊,总是能够"躬逢其盛,生得逢时",甚至顺道爬上了我的床”江行风出言讽刺,完全不留点颜面给行歌。听江行风提到织锦园,满是讥讽言词,行歌的悲伤及羞愤掩上心头,想要示弱,想要解释,但错的人真的是她吗行歌怎会知道六年前贤妃的举措造成江行风内心的影“殿下信也罢,不信也罢臣妾问心无愧。”行歌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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