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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生开的刀，也是医生开了皮肤就跑了。所以这件事情的责任应该全部由那个医生承担才对。

就算这是一场谋杀，那也是那个医生是嫌疑犯。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只除了一点。这个医生的动机。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谋杀一个老人？还是一个根本就活不了多久的老人。

目标是他吗？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是旁观的那个。

那目标是顾宁珩吗？可是主刀的是医生这一点，那个护士也可以证明啊。

谢谨一时间还没能想明白。但是他觉得，还是先带顾宁珩回去吧。

这件事情总是让他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顾宁珩已经洗好了手，走了出来站在盥洗室门口等着谢谨回来。“我们，去手术室外等着吧。”顾宁珩如此说。她想知道那个奶奶到底怎么样了。

谢谨看着顾宁珩，先把水递了过去。抿了抿唇线，低声，“不用了。”

顾宁珩刚刚喝下去的温水还没有温暖她整个脾肺，谢谨这三个字又让顾宁珩全身泛冷。“不用了是什么意思。”顾宁珩看着谢谨的眼睛，眼底还有着微弱的希冀。她不是不明白谢谨这句话里的意思，而是此刻的顾宁珩希望谢谨跟她说，说这三个字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谢谨没有重复。他知道顾宁珩其实已经明白了。伸手覆上顾宁珩的头发。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安慰了。

顾宁珩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塑料纸杯里的温水溅了顾宁珩一身。冷了下来有些凉。

谢谨的手掌放到顾宁珩的后脑勺那里，伸手将顾宁珩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奶奶是在手术中离开的。不是你的错。”

顾宁珩微微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是因为她奶奶就可以不用死的感觉。为什么她就是有种近乎于盲目确信的直觉觉得奶奶是因为她而死。

心像是被人抓在了手里。闷得顾宁珩喘不过气来。

谢谨将下巴搭在顾宁珩头顶，手臂收紧，将顾宁珩紧紧抱着，“没事的。不是因为你。”

“顾宁珩。你信我。这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