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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只因陈大夫随口一句她吃的药必须时刻注意,温度合宜,否则会药效不好。 他怕熬药的奴才偷懒打盹会毁了她的药,想都不想就主动揽下熬药的活,每日准时守在炉子旁,一刻不敢放松。 只因听到那日她在屋里痛苦压抑的喘息,他怕奴才婢女粗手粗脚会碰到她身上刚缝好的伤口,索性连她的起居住行也一揽甘包。 甚至她喝的茶水都是他坐在旁边一口口的吹温,再送到她的嘴边。 只因担心她沉闷隐忍的性子故意逞强,更怕她再出意外没能及时发现,他索性把她安排在了自己主院的偏房。 一个时辰里他便要进屋探望她七八回,看她是热了冷了,饿了困了,唯恐忽视了她一丁点隐秘的需求。 哪怕直到她的伤口逐渐好转,能下床慢慢走动,除去后背换药必须靠着婢女相助,其他琐事仍然是裴寂一手全部操办。 即便是亲兄弟裴钩,也从未让他费心至此。 裴寂隐隐约约的有种糟糕透顶的预感,他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的活了上半生,但是下半生恐怕会为她一人步步思量,殚精竭虑。 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硬生生变成开门盐米油盐酱茶的老妈子,老天爷可真爱作弄人啊。 老天的故意捉弄让裴寂心有不甘,横竖忍不得,于是转头就把这点微妙的不甘心全发泄在了源头。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要去谢无关旁人,”他依依不饶的追问,“而不谢真正的恩人我?”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压根是在明目张胆的刁难人,何况京墨对他了解颇深,他脸上那一点点的心思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裴城主,属下两袖空空,身无长处,不知该如何谢你。”京墨暗叹一息,顺着他的意思答允道,“目前属下只剩一身武功尚可,若还有属下能效劳之事,可随意吩咐。” 裴寂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要你喜欢我。” “……” “做不到?”裴寂很大方的表示体谅,转口再提,“我要你以身相许。” “……” “这个也做不到?”裴寂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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