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弦上说相思_分卷阅读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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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 (第3/3页)

娘又用手搓了搓她的耳垂,轻声道:“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紧紧咬住牙关。

耳垂中心一点像是被指甲刺了一下,发麻的部位隐隐有锥心的痛感传来,掠过头皮。她看见月娘放下的银针上,刺眼的嫣红针尖,突然想起了指尖被弦割伤的那种疼痛。

月娘细心地用浸过香油的棉线穿过了她还在淌血的耳洞。

之后玉殷在铜镜里看见了两边染血的棉线,耳垂的麻感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有酸痛,痛得让她一度觉得耳垂不再存在了。

她伸手想要触碰它们,以确保看到的不是幻想而是还存在,可指尖一触及棉线,牵一发动全身,痛感自头皮蔓延到脚底。

九儿红肿的眼还在不停地流泪,双手半举着不知该怎么放:“玉殷姐……好疼,真的好疼。”

玉殷走向她,替她抹去眼泪,在她身侧,朝着她的耳垂轻轻吹气。

“还疼吗?”

九儿朦胧泪眼里多了一丝笑意:“玉殷姐这样吹,就不那么疼了。”

玉殷继续轻吹着她红肿的耳垂。

“玉殷姐,你对我真好。”

芸娘这时候款款走来,耳垂上挂着嫣红耳坠子,脸上的笑容如漾开的春水。

玉殷连忙上前:“你怎么就戴上了?月姨不是说要等伤口止血了才能抽棉线吗?这样的话万一伤风了……”

“我不怕。”芸娘昂起下巴,笑得灿然,“这耳坠子真好看。”

玉殷欲言又止,瞥见芸娘耳坠子的银耳钩上,赫然还沾着鲜血。

**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来了。

秦淮河也换上一层春衫,玉殷抱着琵琶站在河畔。画舫楼船上,轻歌曼舞,连春水都抹上了一层胭脂。

分花拂柳中走来了个窈窕女子,笑声如银铃,又蹦又跳地来到玉殷身边:“玉殷姐,我要改名叫‘玉裁’了,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玉殷姐的名字,也喜欢秦淮河畔的烟柳。”

“玉殷姐,昨儿芸娘第一次登场子,你也去看了吧?我觉得她弹得比沉香姐弹得还要好。她改名叫媚生了,穿得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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