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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李海燕猛地抬起了头，有些戒备地看着云歌灵。

“别这么看我。”云歌灵轻笑出声，“放心，虽然他有参与杀害汪明涛和方子祥的嫌疑，但汪明涛那些人本就罪有应得，我是不会举报他的。”

李海燕紧紧地盯着她，大概是在心里估量她这话的真实性，转而想到她身边还有个厉鬼在，又觉得她真要知道什么其实根本就很容易。

李海燕咬了咬唇，眼泪就流了下来。

“……是我弟弟。”

云歌灵叹了口气。

李海燕哽咽道，“我有个小我十岁的弟弟，今年已经二十了。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他也才十八岁。”

如果汪明涛刘大等人那时候良心发现的话，李海燕大概就不会死了。可惜没有如果，李海燕一家坠入了山崖，车头直接就朝下而去撞出了个大窟窿，她的儿子整个人就被卷入了车底下，碎玻璃什么的直往脑门插去，死状尤为惨烈。李海燕和大广也好不到哪里去，巨大的冲击，两人的身体直接扭曲成了两半，倒挂在了车门上。

李海燕因为怨恨极深，所以在死后就成了鬼。

李海燕的弟弟叫李冬，从小就有些异于常人，感官发达，在头七那天来到他们坠崖的地方烧纸钱时虽然看不到已经变为鬼的李海燕，但是多多少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身边。李冬当时就想李海燕是不是心有冤屈，所以久久徘徊在出事之地。

李冬和李海燕姐弟关系一直很好，李海燕从小把李冬当儿子来疼。李冬小时候长得瘦小，又像小女孩，时常容易受到其他小孩的欺负，那会儿总是李海燕站出来替他教训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

他们一家生计来源都靠着母亲，生活极其困苦，李冬和李海燕在读书上都很有天赋，当时李海燕还考上了大学，有望成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不过大学钱哪里能拿得出来，而且李冬也要上学，思前想后，李海燕就做了决定，不再上学而是进了厂里面去当女工。

李冬还记得在李海燕做决定不读大学的那个晚上，自己姐姐缩在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也是那时候李冬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亏自己也不能亏了为自己付出的母亲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