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强の自述（上、清水） (第2/3页)

但爱不可以。

    我必须承认，我是爱书婷的。这是一种日久生情的爱，有则为我的生活锦上添花，无则……无。

    书婷要的是安稳的后半生，这辈子的我其实可以做到的，但是我不能给。

    我的阿盛会吃醋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开车送小兰去机场的路上，小盛坐在副驾侧过头看似是对小兰叮嘱，实则盯着我的侧脸抱怨我，“所以如果你对一个男的心动了，一定要先来告诉我！”

    阿盛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心思最坏的这个正在他身侧开车。

    阿盛是我一手带大的，他那点小九九从来都藏不过我的眼睛，毕竟观察他的生活、行为向来都是我最爱做的事情。我在心中有一本笔记本，记着许多阿盛。

    他的爱和我的比起来就像是一只没长牙的小奶狗，在我为他捕猎的时候。

    “阿盛，待会儿我把你送到公司里去，我下午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

    阿盛比我想象得还要敏锐，我看着死在他面前的供应商有些可怜这个倒霉蛋。

    算了，他的死也算是推动了小盛的行动，死得其所。

    小盛到底是个小孩子，没什么别的示爱方式，甚至连示爱都要小心着我的心意。

    我坐在婚纱店里等着小盛的时候，想象着他待会儿的模样。

    是像一只疯狗一样，叼着我的后颈，把我带回家藏进他认为的世界上最安全的泥土中；还是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弃犬，湿漉漉着一双眼求我带他回家？

    我猜想是第二种，小盛的尖牙从来都不会对我露。

    “高总，您来一趟吧，小高总晕倒了。”

    前世许多的记忆潮水一样当头淋下。

    小盛在我眼前被确定死亡，我甚至都没能抱一下他还没完全僵硬的尸体。

    我强撑着自己，不敢做出太大的反应，但是起身时几乎要栽倒在地上。身侧的小虎眼疾手快地掺住了我的胳膊，大喇喇地安慰着我，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我一直以为，从牢房走向死刑执行室的这段路是世界上最远的路。现在才知道，此刻去医院的路要比那一段远的多。

    最起码陪我走那段路的是各种各样鲜活的小盛，但是此刻我脑子里只有小盛坠楼的画面，一遍一遍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小虎不住地从后视镜里观察我，连声安慰着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脑子里全是枪声、肉体坠楼的声音、还有120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