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眼里有你，嘴里咬你 (第2/2页)

  眼看着高启盛跪在地上呼吸急促，胸廓不断扩张又压缩，明明想吸进氧气却还是憋的脸通红，高启强瞬间明白了——小盛的过度换气综合征又犯了！

    高启强赶忙小步跑上前，结实的臂膀横穿过弟弟拱起的腰腹空隙，直接把撅起屁股的弟弟捞了起来。一手扳过弟弟无力的上半身靠进自己怀里，让弟弟的头依在自己肩膀，另一只手也不忘尽快解开小盛的衬衣扣子，让他的喉咙呼吸不受限制。

    可高启盛的脸还是越来越暗红，喉头一直赫赫作响，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

    高启强的眼神明明暗暗，最后还是用力捏上弟弟的两颊，逼他用更大的角度张开嘴巴。趁着高启盛因为呼吸困难，两眼翻白的空虚当口，狠狠含住了弟弟的两片薄唇，和正在发烫的肉舌。

    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给弟弟渡气过去的同时，高启强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竟然还有余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盛的这个毛病，很早就落下了。

    第一次发病，是在酒鬼老爹又一次把老妈打个半死的时候。他把弟弟抱在怀里，头抵着头，一起躲在墙角发抖。

    高启强是气得发抖。

    满腔恨意在眼睛里烧啊烧，直到烧出一个念头，他一定要带妈妈弟弟离开这个鬼地方，妈妈和弟弟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就在他恨得牙根磨到发酸的时候，小盛的小手小脚搂着他的脖子也在发抖。

    高启强还记得当时胸口的抖动，趴在他胸口的弟弟连连呼气，却久没进气，头也越窝越低。不过也是十来岁的他，明显觉察到了弟弟的不适，扳起弟弟的脸，就看见憋得通红的小盛，小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或许是兄弟间的莫名默契，彼时刚刚十来岁的高启强虽然不清楚弟弟到底怎么了，但依然福至心灵的用舌头顶开了弟弟干燥枯萎的嘴唇，将自己的气渡了过去。

    耳边依旧是父亲的咆哮和母亲的哀求，但彼时的高启强眼里，却只有自己的弟弟。

    只有渴望自己拯救的，高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