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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袖口与裤口都被他卷了好多道,还用草绳系着,裸露在外面纤细的胳膊,被夜晚还未完全褪却的寒气拂过,冻的他直打哆嗦。来到小潭边,周睿渊端下身,将刺骨冰冷的清水拂到盆里,通红着小手用潭水混合着黍米搓洗着米粒。这汪潭水是活水,以前是整个小山坳惟一的水源来源地,但近两年不少人家都自己打了井,故来这的人也就不多了。米浆倒掉,重新舀了清水,周睿渊抱着木盆回了住的柴房。和着盆中的潭水与洗净的米粒倒到铁锅里,点燃灶台,他坐在灶台前看着火。整整两年的时间,周睿渊却只知道这里叫九弯山,但具体是哪个省市他却在脑海中半点找不到。男人得病死后,女人将他管的很严,自从他第一次逃跑被捉回来,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用铁链子整整栓了他一年多,另一头栓着个大铅球,而他做家务的时候就带着那个大铅球做。许是看他近一两年都老实了,女人也是愈来愈懒,将家里的家务全部交给他后,前不久就给他把铁链解了开来。被解禁后,周睿渊没有再试图逃跑,并不是妥协了,而是他知道现在的他还跑不掉。虽然他只逃过一次,但周睿渊却将这惟一一次逃跑的点滴记的非常清楚,这里的山路太长,夜路山里的昼夜温差太大,凭他现在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天黑前走出小山,如果在山里过夜,那么他只会冻死在路上。再加上这里不通网络不通电话,整个山坳幽闭而落后,他甚至连打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虽然女人经常虐待毒打他,但从始至终周睿渊从没有想过一死了之。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死,哪怕再苦,再难熬,他都要忍要等,等到他有能力,忍到他有能力逃出去的那天,到时,他要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铁锅中咕咕的沸腾声响起,周睿渊将灶口封底住,灶中的余热会将锅中的稀饭闷熟,他要省着用柴,山上的毒虫毒蚁太多,每次上山去捡柴都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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