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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旁边,没再说话,想给他点空间。马克也不再说话,他坐在扶手椅上,翻看一本莱蒙托夫的旧诗集,客厅里没有开灯,傍晚昏黄的日光照进房间,让马克冷峻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蓝,也比任何时候都脆弱。爱德华多想起来大学时候,他和马克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他们刚从酒吧回来,他有点情绪崩溃,他跟马克讲了他的糟心事情,他说,他想知道,马克是怎么冷静的对待周围的人的,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独立和坚强。他酒量不好,喝一点就会醉,他醉了,但是马克没有。马克挺认真地回答他,说:“也许,你清楚的明白了,无论如何,你们总会分开,当你遇到变故的时候;他不能帮助你,当你遇到开心的事情,他不能和你分享;你说的话,他其实并不明白,即使你很努力地解释。”“他们都是如此,没有例外。”“然后你会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孤独都是一种常态。”“或许你也应该试试,wardo——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难受,适应了就好了,以后你再也不会难过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酒醒了,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还记得。马克的那种表现,怎么会是独立和坚强,而恰好是两者的反义词,是回避和脆弱。难过的感觉太过痛苦,难受到他再也不想感受到,他封闭了自己的感情,一直到今天。马克·扎克伯格式的悲伤,不是歇斯底里,不是绝望疯狂,而是沉默,可能会反向表现成强攻击性。他可以持续维持着所有表面看起来正常的生活,工作,学习,约会,定时去看父母,他甚至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在工作时候开开玩笑,看起来很温和。就像现在。你接触不到他,他周围好像充斥着一片别人看不见的海。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没有什么(欲)望活着,也不太想死。他把这种情绪看成是正确的,认为这是‘成年人的成熟’,甚至觉得这是‘具有社会责任感’,因为这感觉能让他周围所有人好过,除了他自己。也许这是因为,他总是被告诉“你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让他觉得让其他人的感受远重要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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