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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了，高晁稍稍松了口气，安静地回忆前几个世界。可他想得越用力，忘得就越快，只好探身叫司机：“大哥，有纸和笔吗？”

司机瞅他那一身装束：“干哈啊，打个车你还要写欠条啊？不是说到了地方拿钱给我吗！”

高晁：“……”

司机没有纸，不过递给他一支笔，他只好拿左胳膊当备忘录。残留的记忆不多，弥足珍贵，高晁整理了一下，在手臂上记下：1.总有刁民想害朕；2.死变态……

高晁皱眉思索了一下为什么脑子里会有“死变态”这么个概念，大概是潜意识里提示自己要留意每个世界里的死变态吧。

思来想去，只有蓝桥最符合了，于是他就写了个“蓝桥是个死变态”。写完之后他有点不满意，可惜这是他的胳膊，没法撕掉团成废纸团，只好先这么放着了。

写完之后他抬起头想要把笔还给司机，却在往前看的时候怔住了：“什么时候下雾了？”

一层薄薄的雾气出现在空气中，司机倒是没怎么在意：“最近湿气大，经常会下雾，不过我这车上可是氙气大灯，穿透力贼强，就算这雾再浓点也不怕。”

随着他这话说完，雾还真就浓了。司机打开大灯，继续谈笑风生：“对了，前阵子不是有个什么都市传说吗，叫啥来着，迷宫的十字路？”

高晁一头黑线：“是迷雾的十字路口吧。”某小学生表示迷宫的十字路可还行？

“对对对，”司机拍了拍方向盘，立刻兴奋起来。开夜班车最是辛苦无聊，一不小心还容易睡着，起初后面的乘客不大爱说话他还觉得寂寞，现在终于找到聊天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好些人说在晚上开车的时候，好端端就突然起雾了，然后在十字路口就会遇到一个贼漂亮的姑娘跟你问路，答对了还有艳遇呢。”

高晁：“如果答错了呢？”

司机：“答错的话就走不出那个十字路口，没完没了地在那里打转。”

高晁看看窗外越来越浓的雾，忍不住说：“我怎么觉得这雾有点不对劲呢。”

司机哈哈大笑：“看不出来啊兄弟，胆子这么小，你都敢半夜一个人在郊外裸/奔了，还怕这个？不就一个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