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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殷皱眉，把自己的拖鞋脱给他，又去找了一双出来。

凉尔穿着大了两码的拖鞋，哒哒哒跟在商殷身后，声音特别委屈：“我刚洗澡洗了一半，觉得不对，就急忙冲出来了……”

不管是真有鬼还是假有鬼，凉尔都实打实被吓着了。

商殷心疼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放心，我的房间，鬼不敢来，你可以好好睡。”

“嗯嗯。”凉尔拼命点头。

两人简单洗漱后，一起站在了床边。

商殷正在想，气氛是不是有一丢丢尴尬，他要不要说点什么。

凉尔已经欢呼一声，直接蹦上床，在柔软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他在一团雪白中抬起一张水嫩的脸，冲商殷直乐。

他是真的开心，商殷心里一软，关了大灯，掀开被子一角：“别玩了，早点睡。”

凉尔答应一声，钻进被窝里。

商殷的床很大，两人各躺了一边，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楚河汉界。

城市的夜很安静，连一丝虫鸣都听不到，月光照进来，洒在两道僵直的人影上，两双眼睛都无辜地大睁着。

忽然，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忽然坠地，发生“砰”一声轻响。

凉尔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商殷终于找到开口说话的理由：“怕？”

“嗯。”凉尔小幅度点头。

商殷朝中间移动，伸手把人拉到身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好多了。”凉尔尾音上扬，他感觉得到，商殷对两人躺在一起，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可能是起风了，窗外又是一阵“沙沙”声，凉尔翻了个身，抱住商殷的手臂。

商殷也翻了个身，将他往怀里楼了一点，手搭在他腰上。

两人面对面，呼吸相闻，呼出的热气交缠在一起，心跳都快了几分，瞬间睡意全无。

凉尔忽然道：“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以前是。”商殷答。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凉尔偷笑，商殷又说：“我其实没有洁癖，只是不习惯陌生的气息。”

凉尔仰起头，把脑袋往他鼻端凑：“你多闻闻，就不陌生了。”

商殷好笑，低头想说什么，忽然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