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有人递枕头 (第1/4页)
盛姿欠挈里半肩,伸出手不太走心地给他做介绍:“当前您走到的位置是东市,东市是长安重要地点,前方看到的是一家卖画铺子,经营特色是山水风景画,由店主亲自经营,是附近最有知名度的一家店。他家的画还是不错的,颇有些能让人身临其境,但是他们家最出名的却是人物画。概因店主总能找到人物最奇绝的角度,着名事件为因坐高问题,该男子被店主以颅顶斑秃为视觉中心,呈现了一副乐趣横生的‘头发捉迷图’!” 说到这,盛姿戛然而止,打掩饰般咳了咳,嘴太快,话没绕脑环岛就跑出来了。 最近这是怎么回事,从荆州回来后,反倒是比前几年更嘴不把门,也是奇了! 好在挈里是吐蕃人,总有国别风俗在墙着,应该不大会发现她的介绍串词了。 挈里果然没怎么在意,或者说,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繁华的景象。 “长安果然如传闻般富饶,若不是亲自来见一面,这样熙攘和乐的场景,怕是今生不能在他处看到。”挈里一口汉话,很是流利,“劳烦娘子了。” 大容国力雄厚,长安东市占地数百亩,商贾云集,有二百余种行当,街角设有常平仓和平准署调控物价,来往人群挥袖为云覆手为雨,是同时期最繁华的城市,自然非塞外可比。 盛姿推脱:“岂敢岂敢,我不过略尽绵力怎敢担论蓝一个‘劳’字。论蓝如此好学,对我大容风土人情都做过细致了解,才让人佩服。”似乎是话里有话。 “娘子笑话,我从小便钦慕中原,心有向往,自然免不得多了解一些。”挈里滴水不漏。 盛姿不会看错,挈里的目光在看向这些店铺时,有一种侵略如狼的肆意。 在交谈时,他对长安风土人情所展露的熟稔,都表明他曾经详细了解过相关事样,更有甚者他奴婢出生、军功出身,竟会有如此流利的容朝官话,怎能不叫人惊诧此人的城府心思。 若是耿直朝臣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拈须蹙眉,一迭声地“小心提防”。 可惜了,盛姿这样的奸佞谄臣,只会觉得尤嫌不足,恨不能这人和白索颉一样是个蠢货,当下就要图谋什么,她也好捉贼拿赃,狠狠立功表态! 可惜—— 挈里眼中的光芒一扫而过,眨眼间就消失不见,重新恢复成那副谦谨有礼样子。 盛姿无声叹了口气。 这挈里若真是和白索颉一样无用,又怎能把持吐蕃上下。靠他血统高贵、能在朝堂一呼百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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