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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眼弯弯地看过来，像一只可爱的小鹿。

顾成川看得有些呆了。

他们一群人在一起喝酒猜拳，旁边有人注意到顾成川的眼神，开玩笑道，“咱们川哥不知道看谁看直了眼，我提议把这个人找出来，让川哥去表白怎么样？”

一群人跟着起哄，郎一衡注意到顾成川他们那边，抬头看过去，就看一群人都在盯着自己看，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顾成川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冷情冷性不爱开玩笑的一个人，居然被人起哄了几句，鬼使神差地就拿着酒杯朝着郎一衡走过去。

郎一衡刚给客人送完酒，扭头就看见顾成川站在自己面前，他端着酒杯，露出的黝黑的胳膊上爬满了纹身。郎一衡不知道顾成川想干嘛，他有些怕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顾成川看着郎一衡，有些笨拙的开口。

顾成川一说话，就跟他的外表有一种强烈的反差，带着一股憨憨的闷劲儿，完全不是他外表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还在工作。”郎一衡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看了顾成川一眼，绕过他走了。

那天之后，顾成川去那家酒吧的频率更高了，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但就是想看见郎一衡。

郎一衡一开始还以为顾成川只是单纯的搭讪，时间久了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去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盯着自己看的顾成川，“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成川被郎一衡这么直接的问，居然一下子红了脸。

郎一衡又笑了，他凑近顾成川的耳边小声说，“这家酒吧的老板也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要不你假扮我男朋友吧，好让他别打我的主意了，好吗？”

顾成川感觉着耳边郎一衡说话时拂过的热气，心突然开始“怦怦”地跳起来。酒吧里开始越来越吵，不知道是谁撞了郎一衡一下，一下子把他撞进顾成川怀里。顾成川把他接住，就像接住一只小兔子。

后面的人又挤过来，顾成川低头看着在自己肩膀上被挤得蹭来蹭去的那颗小脑袋，轻轻说了一声，“好。”

郎一衡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眯眯地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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