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之夏_分卷阅读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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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7 (第3/3页)

>我向她道谢,请给我们一些时间谈谈。

在我的目光中,她转身离去。我在迪梅克身边坐下,他却像个吉普赛人似地闭上眼睛,一根手指竖起来,别说话,我不喜欢用声音交谈。虽然你的声音挺好听,像是嚼碎了冰块呼出的冷气,但它并不是真正的声音。

我并不是不喜欢这个比喻,但是维布格雷格比他这位亲戚礼貌太多。没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维布?是不是这个名字?他见我点头,又继续说,我在这儿住了有四十年,比我在外边的日子还长,过得时好时坏,他以后也差不太远吧。

我没有你要的答案,不过我有别的答案。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腕,顺着我的手臂一直到我的脖子,握得很紧,我的颈部动脉在他手中跳动。但我并不感到恐惧,他太虚弱了,而我能在橄榄球场上甩掉截锋,和对手球员暴力地肢体碰撞,冲进达阵区里。

我并不打算走,这些日子里我无事可做,而此刻听他老年人式的闲谈,竟然成了很重要的一项大事。我们本来不叫格雷格,你知道吗,是格泽戈扎斯基。我们原本是波兰人,在比亚韦斯托克附近的山区村子里,全村有两三百人。那儿偏僻极了,没谁会来,但有年来了一群犹太人和我的父辈们做生意,谈起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后来几年饥荒,我的父辈们就打算来美国,路上死了很多人,最后到了埃利斯岛就剩三十三人,然后我是第三十四个,我在埃利斯岛上出生,那天河上全是雾气,于是我父亲给我迪梅克这名字,雾。后来移民官给我们格雷格这个姓氏,于是我就叫迪梅克格雷格。没过两年,德国就侵占了波兰,那时我的父辈们已经在新泽西的皮革厂里找了工作,母亲们做起了缝纫。

又是一个关于名字的典故。我开始有点恨这个了。在我和我父亲那糟糕的关系里,我没想到我最计较的是这个。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他的手还掐着我的脖子,虽然并没有让我感到威胁,但却很不舒服。

他松开手,恍然大悟似地说,你是真的?我分不清,我一直学着和幻觉作斗,可是它们真的太狡猾了。去年我看见一头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大象在我窗边,它在朝我叫唤,甩着它那条又粗又长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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