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東風卷得均勻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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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劇本的結界都被射破。

    而被壯男暴擊碎裂的恐懼也不需要借助電波，隨著天風就吹遍全縣。

    我將我的時間加速也提至極限。

    一秒，一天，一年，十年，一生。

    白駒過隙，紅顏白骨。

    所有沒出生的嬰兒感受到了人間的恐懼，很多不再選擇出生，尤其是女嬰：既然不被期待、既然不被珍愛，既然反正僅僅因為性別就要被墮胎被輕辱被傷害被奴役以至被殺，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出生吧！

    已經出生的，就逃吧！用讀書、用工作、用婚姻，用什么也都好！跑吧跑吧！跑出這個地界，如蒲公英的種子，隨風而去，萬一，下一個落腳點是片溫柔的沃土呢？

    壯男暴擊激發的恐懼；大德溫柔提供的出口；我狂暴提速的時間。

    這才是我蓄力至今、一發出就不容抵抗的攻擊。

    劇本明明只剩幾小時、幾分、幾秒；儲前縣的時間被我提速，流勢湍急得如同它失去的人口。

    對，出生率下降、出走的人口，都算作人口下降呢！

    千人，萬人，十萬。

    劇本倒計時結束之前，我看到人口數據降至谷底。壯男再怎麼用力都無法挽回。這逃離的恐懼，本就是他出力幫忙激發與炸裂的。

    這個縣已經完了。

    我袖手，在天空的破口下低頭，看見大德捧起淑紅惡靈的殘軀。

    這惡靈被壯男刑求到如此程度，以至於都無力逃離。

    而大德捧起它，告訴我說：“我佩服、也理解你的策略。

    但我不相信你做的，是這個劇本唯一的結局。

    我想重新打這個劇本，把時間往前調。我從治愈淑紅做起。讓她的心更溫暖柔軟、讓她的人生有更多可能、讓她不再需要生一個女兒并虐殺。

    如果有必要，我再往前，從淑紅的父母輩、乃至再父母輩，看這社會人心的癥結到底要回溯到多早。

    我就想從那個時候醫治起。”

    我啞口無言。

    大德的志向確實讓我佩服。像地藏王菩薩許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但是……

    地藏王菩薩至今沒有成佛。我也不知道祂愿望什麼時候能達成。

    我恐怕大德的志向也永遠沒有達成的可能了。

    而LP的劇本，每次失敗，都是會有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