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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裂。

──嗯？我在什么时候转开我的视线了？这很不好。

退休的氪星人机械化的转头，不再凝视墙壁，而是立刻又强迫自己对上黑发人类的蓝色眼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从刚刚开始突然保持了安静，但是如果──如果他能够看见的话──如果能够看见布鲁斯眼睛里面的意思──他一定看的出来──他知道布鲁斯不会藏起这个──没可能藏得起来──不会对着一个杀人犯──那么他就终于可以不要──终于可以死心了──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那双眼睛里面什么表示有都没有。

并不是出于失望──大概不是。曾经的报社职员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阵烦躁，然后是一股完全不知道应该向谁发泄的阴暗愤怒──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拖得太久太久了──明明已经两千年了──他希望今天晚上就在这个房间里面就在一个最特别的存在面前就是现在此时立即立刻就在这一秒钟之内──应该死去的执念就该结束。

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

──把刀给我。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但却被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命令语句给中断了。

你又在扯开话题，这招对我──

我他妈让你把那把刀子给我！

分分钟被前夫吼了回来，理由还是摸不着头绪的。正想了断一切的昔日小记者感到发蒙，随后瞇起眼睛，颇有挑衅我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意味。

他捉起那把刚刚切了他的右手以后，被他暂且丢在床面上的刀子，递了出去──

咦？

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的接下了，他的右手手腕。

说是不一样了，智商怎么没有长进。

那个男人几乎是瞪着前夫，皮笑肉不笑的，念出以上这一段话。

紧接着天旋地转。

染血的刀子被丢到房间角落，在那哐嚓的撞击声音出现以前，卡尔艾尔的视线猛然朝翻转，后脑先是撞倒床杆才是掉到枕头表面，那种陌生的痛觉让他一昏，一阵重力感就在此时出现。睁开眼睛明明自己就是躺着，却是完全没有看见天花板反而对上那张根本就不应该这么靠近他鼻子的脸。

──布鲁斯韦恩很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