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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眼圈,一股奇特浑浊的尼古丁味消散在空气中,他答非所问的道,“小九,你说我们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冯久虎目含泪,茫茫然表示不懂。

李嗣继续道,“我五岁进入龙组,十岁开始执行任务,到现在已然五十有余,我为龙组为华夏拼搏了四十年,手上血债累累,身上暗伤无数,可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们龙组的战损比是最高的,平均每年有十分之一的战士死在那不知名的战场上,甚至绝大部分连尸体都捡不回来,我们得到了什么??军队里出现伤亡还能评个烈士,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逢年过节还有领导去探望探望烈士遗属,我们呢,连个墓碑都没有,有些有父母妻儿的甚至都不能给他们报丧,只能报失踪,就因为怕家人对他们的死产生怀疑而闹大致使龙组暴露在大众面前,我们做着最危险的任务,拿着最微薄的工资。没有自由没有梦想,将一生都卖命给国家,可是最后,我们甚至连个名字都留不下。值得吗?”

冯久定定的望着他,值得吗?从他记事开始他就是龙组的人,他唯一的梦想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成为龙组最强大的人之一,他做到了,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值得吗?

现在李嗣问到头上了,他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值得!”

李嗣一挑眉。似乎一点也不例外,冯久进入龙组时年纪太小,被洗脑得太彻底了。

冯久很认真的道,“我是个孤儿,如果我的牺牲能够让更多的人不变成孤儿。我觉得值,如果我的牺牲能够让更多的父母不失去儿女,我觉得值,如果我的牺牲能够让更多的夫妻不失去爱人,我觉得值,如果我的牺牲能够让整个华夏和平安定,我觉得值。李嗣,人活着总得有点意义,庸庸碌碌一生,轰轰烈烈一世,也许前者能够长命百岁,也许后者将逝在最美好的年华。你会选哪一种??反正我会选后者,人生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你现在觉得不值,觉得后悔,但我相信当年的你绝对是心甘情愿的。既然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即便你现在后悔了也怪不得别人,因为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有因才有果,你自己种下的因,自然要自己去承担果,光是动动嘴皮子怪别人算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