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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也要保留一些血性。何况林河的事就是唐峰的事，他坐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苏叶带着水军把地洗了，嘱咐林河别中敌方的圈套，说：“他们就是要让你生气，你把心态放平和，当没看见。”

林河嗯了一声，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苏叶迟疑了片刻，道：“查不到。这个圈子黑来黑去的，都黑出经验来了，给人泼脏水哪会留证据呢。”

林河没说话，苏叶又道：“总之你别往心里放，还有我们呢。”

林河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生活所迫嘛。当年确实是穷，一万块钱就把面子卖了。”

苏叶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敢多说，只得道：“你最近少上网，群魔乱舞，没什么好看的。”

林河说：“你放心，我想得开，就当维持话题度了。当艺人的没有曝光率怎么行？”

苏叶认真地说：“我当经纪人这些年之所以风生水起，就是因为我尊重每个艺人的性格。我不会强迫艺人做不适合他的事情，你也一样。如果心里不好受，你可以对我说。”

林河微微一笑，说：“好。”

苏叶并没有因为他的平静感到放心，反而有些隐约的担忧。

他知道那些经历对林河的伤害很大。如果他现在的反应是愤怒、甚至歇斯底里，把怨气发泄出去了，那总还好。然而他这种硬撑着独自消化的态度，让人特别不放心。

唐峰对网上的那些攻击十分反感，他不在乎别人骂他，但他怕林河想不开。林河的心思很敏感，虽然表面上假装没事，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他想跟林河聊聊天，让他把苦水吐出来，好减轻一些压力。

林河却并不怎么想谈，只是一个人待在阁楼里，从早到晚能坐一整天。

他想起从前经历过的灰暗的日子，仿佛毫无希望的一天天也熬出头了。他告诉自己，只要咬牙撑住，就能像从前一样挺过去。

唐峰这阵子一直坐立不安，比当事人还焦虑。他听见阁楼上有吉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弹了几段，继而安静下来。

他上楼去，林河抱着吉他坐在地板上，倚在墙壁上不说话。

唐峰走过去陪他坐着。林河半晌闭了眼，低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