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36:两件玩具的不同打磨方式(商 (第2/4页)
r>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型是那种稍长的杏眼,看上去自带亲和力,毫无攻击性,瞳仁是纯粹的黑,棋子一样覆着层玉质的柔光,黑白分明,看人时给人一种极其专注的真诚。 而今,这双眼正看着她,满含温情和关心。 想必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挡拥有着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张脸的这样一个人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哪怕是覃与也不得不承认,就连她也恍惚了那么一刹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他萌生了一种羞愧的亏欠感。 若非她也是调控人情绪的高手,她恐怕还真得栽在他身上。 虽然早就知道他绝非一般人,但无论他的一言一行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覃与都得叹服一句好本事。 商槐语此人心细如发又极其擅长说话的艺术,是她目前遇到的所有异性中最为复杂也最难掌控的一个。明明外表是进退有度的世家公子,却常被她三两下逗弄得面红耳赤;明明不动声色间就能化周遭一切因素为他所用,却偏偏总能让每个人都觉得他与世无争、受尽委屈。而今来看,似乎是她占据主导,轻松将他拿捏在手中,可实际上,他手中仍藏着一副随时能够反咬的底牌。 明面上是不想她喝那避子汤伤害身体,实则是以退为进传达自己的懂事与忍让,且这乖卖得不露声色,极为高级,叫人轻易察觉不到其中的不对劲。 是有意也好,是无意也罢,她没那个兴趣陪他做什么阅读理解,也没那个耐性照顾他情绪哄人。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有闲情逸致她不介意说两句甜言蜜语烘托一下气氛,但遇着得寸进尺拎不清的,她就只能叫他们狠狠摔痛一回长长记性了。 更何况,他已不是第一回了。 “不用再试探了,”覃与笑着搭上他脖颈,一如她挑明自己来历那晚般贴在他耳畔低语,“我不会为你们任何人生孩子。” 商槐语呼吸放缓,眼睫微动。 “你也好,慕遥也罢,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够为你们牺牲自己的身体,饱受怀胎十月的痛楚生下一个压根不是真正属于我的血脉呢?” 商槐语身体一僵,仍旧不敢与她对视。 覃与手指滑过他脸颊,落在他下唇轻点着:“你明明最清楚的,我不是‘覃与’,自然也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 商槐语蓦地抬头,瞪大的双眼中是被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撕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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