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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到聋哑学校去当义工，也可以……”慕红颜歪着脑袋，连续帮杨柳提供了十几个建议后，顿了顿，突然又兴奋地叫道，“……哦，对了，你还可以去把五中的每个卫生间都清扫一遍，说不定还能得到学校的一个嘉奖呢……咦，人呢？”

慕红颜眼睛一转，才发觉自己那位唯一的听众——杨柳杨老师竟不知何时跑了个无影无踪！慕红颜被气了个半死，滴溜溜地转动着眸子打量着周围容易藏人的位置，却一直没有再见到杨柳的影子，不由愤愤地跺着脚。

杨柳其实也没走远，只不过是趁着慕红颜说得起劲时，悄悄地窜上了她身后的一株大树。慕红颜的两眼一直都是直视四周，哪能料到杨柳竟无声无息地躲在上面。杨柳静静地斜靠在几根结实的枝桠上，继续观察着十班学生上体育课的情形。

搜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杨柳，慕红颜只得气呼呼地撇撇嘴，转身坐在了树下。

没有了慕红颜的说话声，杨柳的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只是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了这么一会，突然一阵微微的困意涌了心头。杨柳的眼皮时不时地耷拉一下，意识也忽而迷糊，忽而清醒，竟就这么靠在树上打起盹来。

慕红颜却精神十足，当同学们成功跳过横杆，或者跳出了新的高度时，她也会偶尔鼓几次掌。

咻咻——

蓦地，一阵怪异的声音飘响起来。

这声音断断续续的，颇为细微，慕红颜辨别了好一会，才发觉那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自己的头顶。

慕红颜忍不住仰起脑袋一看，就见杨柳正伸展着四肢摊在那比较密集的枝桠上，两嘴微微张开，打着细细的呼噜，一丝涎液顺着嘴角缓缓下垂，渐渐拉成了一条晶莹的丝线，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达到极限，从中断落。

初一看到杨柳的身影时，慕红颜还吓了一跳，可旋即想到杨柳竟在自己头顶上躲了那么长时间，那流出来的口水还险些掉到自己身上，登时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