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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贵志彻夜未眠,心里火烧火燎地折腾着,瞪着酸痛的眼睛熬到了天亮。混乱的思绪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多多焦急地道:“爸!你快来吧!二爸病了!”金贵志脑袋“嗡”地炸开了,这才想起昨晚张思睿走时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时值寒冬,北方的天气干冷干冷的。已过了一月份,初雪却迟迟不肯降临,病毒放肆地滋生流窜。张思睿身子板瘦却结实,很少生病。但昨天挨了金贵志那么一下子后,洗完澡头发也没擦干,羽绒服也没顾上穿就走掉了。偏偏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站半天也打不到车。寒风刺骨,湿漉漉的头发全成了冰条,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上一层白霜。铁打的张思睿也不禁打起了哆嗦,知觉早已被冻得迟钝麻木,竟浑然不觉下身的撕痛了。张思睿仰头吐出一大口浊气,恨恨地骂了金贵志一句,“干你老木!”当张思睿以为自己会就此成为一座冰雕时,终于被辆出租车救走了。回到家,张思睿顾不上和父母多说倒头就睡。第二天早晨,多多要上学,张妈想让上班的张思睿捎上一道。结果张思睿迟迟没有起床,张妈一进屋才发现儿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红彤彤的,似乎隐约可以看到头上载“嗤嗤”地冒着热气。张妈惊讶地叫了一声,“哟!发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多多紧张得立刻给金贵志挂了电话。金贵志势比119,一阵风似的赶来救火,没意识到自己装得不是水,而是油。家里只有张妈和张思睿两人。知子莫若母,张妈灵光的脑袋立刻猜出两人闹了别扭,便和金贵志嘱咐几句,出门买菜了。张思睿窝在被窝里打着吊瓶,喘气呼哧呼哧的像个老风箱,偶尔咳嗽两声。金贵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揪成一团。金贵志人高马大,挡住暖哄哄的阳光。张思睿虽然生了病,但依然是张思睿,敏锐地嗅到了讨厌的气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张开嘴喘气有些急促,还没说出话就猛烈咳嗽起来。金贵志更揪心了,似乎病在睿身而疼在他心,忙轻抚着张思睿的脊背帮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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