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_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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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车,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就听到手机铃声——我用了《陀飞轮》作铃声,原因是梦中的樊梦都用此曲作响闹铃声。那使我多少感到自己贴近他一点。我以为是女朋友打来的——都是平时无聊才一起出街食饭的女子,大家目的一致,志在打发时间,没有投入感情——不想接。我没有接,等手机不再响,才翻查纪录,发觉是樊梦打来。

    樊梦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想了一想,竟从没有梦见过这情况。『他』明显在警告我:事情已超出我的预算,即使先做梦的人是我,那也不代表我掌握主权。『他』在嘲讽我,『他』先给我一切权力,让我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又逐点收回,看着我一隻螻蚁挣扎,看着我做尽『他』要我做的事,于是甜蜜的感情或性爱,其本质都不是出于爱,而只是一场场经过精心策划的表演——在我为樊梦神魂颠倒时,『他』不知在哪个角落窥伺着,看完后,叫一群同伙发表感想,然后『他』再用各种手段撮合我跟樊梦。

    我们满足了『他』的欲望,那是因为『他们』乐见一对男性相恋——出于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因此,我们被『他们』看上了,『他们』不顾我们的感受,硬要将两个不相干的男人扯上关係,逼我们做爱,逼我们相恋,逼我们好似童话故事的结局般快乐,将我们永远绑在一起,要我们至死不能分开。

    不,我在想什么?但真的,我肯定『他』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我该将一切告诉樊梦,来一个绝地大反扑……是的,我在想什么?如果我真的跟樊梦好上了,就会进入『他』的圈套。

    手机又响,这次我接了电话。樊梦说明来意,我就猜到他为何打给我——昨晚他应当是作了一个刺激的梦,受了太大打击,又见今天没有跟我一起上的课,便近乎绝望地打给我,试图以这一点点接触来助他摆脱怪梦。我之所以这样猜,是因为他问了我一些十分无聊的事,那些事他不用问我也能问其他人,何况以他严谨的性格,又怎可能忘记交论文的日子?我冷笑,以前我和樊梦什么也不是,现在我倒成了他心中一服灵丹妙药。

    他一问完交论文的问题,就deadair了。从他没有掛线的行为来看,他想跟我多聊几句,我就成全他。谈着谈着,我竟然约他去食午饭,而他答应了。

    好了,我和樊梦单独去食饭——这一幕我倒是梦过的,但梦中我们已是情人,想来梦中那一场食饭戏不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场。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我装作什么也不知,同时找机会弥补近日失序的事(指joe的介入、我收到樊梦电话这类在梦中没有出现过的事),将事情导回梦中的轨跡;二,我对樊梦坦白。

    坦白又能怎样?我们要成立一个研讨小组,商讨梦的起源,共同面对『他』的考验?成立这些作战小组固然可笑,但真正好笑的点在于我们连见那人一面也不可能——上哪儿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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