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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清儿？”

那股气息随着他的出声微微一震，随即慢慢朝他靠近过来。过了会儿，一只修长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双眼，冰寒也随之感染了华落身周。但华落没有半点抵抗，他一贯冷峻的脸上甚至换上了罕有的温柔：“回来了？”

许久，身后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道：“嗯。”

华落温柔了眉眼：“这次回来了，以后也不会走了罢？”

他等这个人，已经等得太久了……从众生榭现世开始，她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他本以为——本以为也终此一生，他也无法再到见她。

这一回，那个声音沉默了更久，才回道：“嗯。”

华落听到清魂的肯定回答，忽然眉头一皱：“清儿，不要骗我。”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曾是这世界上最亲近、最熟悉的人。哪怕清魂听命绝尊，哪怕清魂伤害了谢颜，哪怕他常常不能猜到她全部想法，清魂从小就七窍玲珑，心智通透——他依然相信她不会伤害他。

正因为熟悉，清魂的回答反而让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什么即将失去，无可挽回。清魂这次没有回答，华落难得有些沉不住气，伸手就要拉下遮住双眼的手掌。

清魂突兀道：“……如果我做了与你对立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华落动作一停，随即快速道：“不会。”

清魂轻轻笑了一声。她忽而弯下腰，遮着他的眼，飞快在那紧抿的唇上落下一吻。华落愣了愣，立刻抓住清魂的手就要扯开——他心中的不安随这一吻膨胀到无以复加！

然而清魂一吻即分，快速缩回手。华落眼前恢复光明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容颜倾城的白衣女子站在烛火前，宁静地望着他。清魂的样子还和离开华城前一模一样，仿佛她的岁月永远停滞在了那一年。

华落心下微微一松，正要开口，清魂打断他，慢慢道：“落……从此往后，你我为敌，见即生死。”

华落浑身重重一震，沉声道：“为什么！”

清魂特有的冰雪般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我为绝尊奴仆，而你归属代尊，我们是生死敌人。”

华落眉头紧蹙。他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