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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的眼泪从她眼中扑朔朔掉下来，却不敢哭出声，怕惊碎了这一幕。

阿莎的瞳孔越来越散，声音也渐渐弱下来，千蝶扶着她，深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说：“阿莎，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帮你告诉阿纪。”

阿莎眨眨眼，模糊地笑了下，小声道：“我不怪阿纪。我对不起蛊王，还有……你帮我照顾阿药，我……很喜欢她……”她转头看着季药儿的方向，但其实她已经看不清楚，她也看不到季药儿已经向这边跑来。

季药儿终于跑到阿莎身边，却不敢碰她。她大哭道：“你是我娘对不对……你别死好不好……呜……”

然而阿莎已经听不到了。

一片炫目的蝴蝶从她身体里飞出来，那是她身上在逐渐消散的蛊虫。

“……她不是你娘，她叫阿莎，没有孩子。”

季药儿摇着头不肯信。微生突然问：“你知不知道……你娘姓左？”

季药儿哭得声嘶力竭：“我知道！我知道我有一个娘姓左，但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娘!我爹说她很漂亮，说我的名字是她取的，说这盏灯是她留给我的，说她一直很喜欢我……我爹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她就是我娘对不对！”

微生一愣。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季诗情要告诉她这些。

小皇帝不知所措地安慰她：“你……你娘有两个，不是很好嘛……”

季药儿大喊：“一点也不好！我娘很早就走了。只有这个娘做的灯一直陪着我。”她突然起身朝那些江湖人跑去，使劲打他们：“你们为什么不救我娘！为什么不救她！”

那些刚才站在阿莎附近的江湖人，现在正尴尬地站在一边，不敢躲开季药儿。千蝶他们也完全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他们对这些人也有些埋怨。

过了会儿，季药儿打累了，又哭起来，小皇帝蹭过去安慰她，聆风将两个小崽子都拎了回来。千蝶暗淡道：“我去葬了阿莎。”

微生点点头，目送千蝶带着阿莎的遗体离开。剩下的人都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莎和他们无关，所以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她，逃离强敌。但当慕容呼唤众人共同迎敌时，他们又能不顾一切地上前杀敌。微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