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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谁都想不到一个小孩能杀人，包括程二。他看到那黑瘦黑瘦的孩子的时候，他整个人最多以为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了的一个“小猴子”，不足为惧。

但是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只不过一切已经落幕，别的再说也没有了意思。死之前程二大概满脑子空白，回忆人生，他最不舍的大概就是那个正在为他断后的女人吧。

亏待她了，这么长时间陪伴在他身边，却是这个结局。

不过他总有一点想要炫耀的。他一直想要对许商说，你看我媳妇帮我对付警察，可是你那位却亲手把你送进警察局，谁爱谁，谁是最后的赢家多清楚。你许商最终还是落到了这个结局，不如他程二。

许商或多或少的还是感觉到了程二的炫耀吧。同样将要落下帷幕的是许商这边的审判。许商低着头，他在等待最后的审判，自己是牢底坐穿，还是即刻死刑。

许商从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很有可能很快他就会遭到报应，如果侥幸活着，那便肆意的去做一些事。

如果死了，化作一捧黄土又能如何？

上面的人在犹豫，许商听到了后面的声音。不过恐怕这一次，并不是自己的死结了吧。

他一直身在局中，不知局，一环套一环。他快要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局，谁是最后的执棋者，谁到底是最后的赢家。

“我有异议。”

李以的声音响起来，听着他一条一条的反驳罪名，许商揉揉头发轻笑一声，还真是难为他了，不过对面竟然很仔细的认真听着。许商环顾四周总觉得这是一场戏，做给谁看？

做给他看，做给——上面一直想要动他的人看。

李以的话说完最后退下了。许商看到上面的法官翻看文件他有点无奈的摇摇头，恐怕这些还不够，还不足够把他捞出来。不过罪行减轻一点也好，少坐个几年他出去了还能看到正值青春年少的杜琛。到时候调戏调戏他，看着这个五好警察快速朝着他这边沦陷也是可以的。

许商从来没有觉得杜琛做错了什么，他有罪，本身最后的结局就有可能是这个，他一点也不意外。所以每一次他说让他和国家里面选一个的时候，许商都自问自答的回答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