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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度。

苏绝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很好奇这种人怎么可能做杀手，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试探了一下，他得到了答案。

……为了幸福啊。

他想起正是师父让他去问这个问题的。

他觉得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看着苏绝在一旁痛苦地看书，他低声问:

“师父有感情了？”

师父没有回答他。

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一直是对的，他想让无情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不是自己给予的。

但是只要他幸福就好。

是故意的，他是故意主动挑战那个空间之眼的。

因为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苏绝对他下手了。

只是他没想到苏绝那么想救他。

死在师父面前吗？似乎也不错。

他忽然又想起曾经那个剑灵的故事，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那个为师父而死的剑灵是幸福的。

能在死后还能被所爱之人需要，该是多么幸福啊。

所以祝福你了苏绝。

祝福……苏若。

我真的，很高兴。

苏绝从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没有起身，只是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

“嗯。”

坐在床边的白衣人应声。

“为什么？”

“物尽其用。”

好一个物尽其用……苏绝闭上眼低笑:

“无情……你对白有一丝感情吗？”

苏若沉默了一会，他伸手抽出了膝上的长剑，屈指一弹，薄如蝉翼的银剑发出清脆的铮鸣:

“感情是什么？”

他收回剑。

“他很开心。”

没错，苏若一点都没错，云白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是苏绝感到很不甘心。

“你准备什么时候牺牲我？”少年坐起身，他过了很久才适应自己的新眼睛，“反正，你总有一天也是要杀了我的吧。”

苏若没有回答。

苏绝也没想过他会回答。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会做你的守护者的，因为你最后留了白一命，等赤回来我就跟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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