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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为星星点点的眼泪，渐渐地沾到了睫毛和眼角。

顾衍的喉结又动了一下，几乎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林亦看着他的脸，就不自觉的想逗逗他，于是推了推在自己身上的顾衍，动了动有些麻了的手腕。

顾衍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没说话，嘴依旧抿成锋利的一条直线，却悄悄地用俩只手撑起了自己的重量。

“呼。”林亦吐出一口气，却隐隐约约的喷到了顾衍的脖子上...

顾衍几乎轻轻的哼了哼。

“...”林亦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只有一个愿望。”

顾衍又笑起来，这一笑几乎不带感情，因为他根本就猜到了他的愿望是什么。

关于过往。

无关于自己。

顾衍的声音也不知道不觉变得暗沉沙哑：“是什么？”

他似乎一点都不像渴望接触别人秘密的人，不紧不慢，没有奢求，也没有失落。

林亦没回答，说：“但是不需要你来帮我实现。”

顾衍的眼睛又暗了几度，温度全无。

果然，之前的都是假象吗。

我以为我们真的是那样。顾衍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因为已经实现了啊。”林亦说，嘴巴上下的动，几乎吸引了顾衍所有的视线。

顾衍下意识的皱眉，似乎有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嗯？”

“我的愿望——”林亦拉长语调，“是你。”

“既然你有小本本那你应该都知道了。”林亦本来想耸一耸肩，但此时此刻被顾衍禁锢着，这个简单的动作一下子提高了档次，变成了高难度。

林亦笑起来，不知道是在勾谁：“一直都是你的。”

顾衍一愣，随即感受到林亦悄悄地推了推他。

顾衍还来不及思考，又看向身下的他。

然后林亦突然别扭，用一种难得的声线小声说：“...小狼崽你能起来吗？”

“我...”林亦努力动了动，努力的感受了一下身体还是自己的感觉，“好像有些麻了...”

顾衍瞬间起身，几乎是有些慌乱而逃的意味，进了卫生间。

且，十分用力地，关上了门。

“...”林亦看着